“真不打算说些什么?”百里昭见她迟迟不开口,便又问。

    她则收回思绪,朝着百里昭看去。

    不知怎的,她总觉得她与百里昭二人之间,既像是隔着千山万水,又好似只剩一层窗户纸才能捅破。

    她已经试探多回了,回回都因自己的怯懦,放弃想要问出口的话。

    可是如今,她的确是想问问的。

    “沂王之事,陛下您都知道了?”终于,她头一回对百里昭开门见山。

    百里昭也有些意外,本以为她还唯唯诺诺不肯开口。

    谁知一说,就这么直白。

    “是,”但他也未曾否认。

    至少在这件事上,他觉得,对她没什么不可说。

    她其实也有想过,自己这么问,要么就得到百里昭答复,要么至多不理会她。

    但怎么说,也不会因此要治她的罪。

    所以在得到百里昭这样简单干脆的回答后,她便又立刻追问:“那陛下又是在何时,如何发现的不对劲呢?”

    百里昭看她一副好奇模样,不知怎的,先前那一丝莫名其妙地不悦,顿时消散。

    他就喜欢她这样,追着他满腹疑问好奇不已的样子。

    若是可以,更喜欢她事事都围着自己转。

    从前要早知她好奇心这般重,那他早就将诸多疑事扔在她面前,好叫她日日跑来缠着问他了。

    “你为何一定想知道?”他这回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问起她来。

    奚长宁本还满脸期待着百里昭回答,哪知他又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