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百里昭的问话,她才连忙又惶恐地垂头,“长宁无论想什么,都只是为了陛下着想。”
“为孤?”百里昭语气清淡,甚至还透出一丝不信。
她立马点头,“那是自然,陛下对长宁的恩情有如再生之父,长宁定当事事为陛下着想的呀!”
她这话本也只是奉承。
可谁知,百里昭登时就急了,立马怒吼一声:“谁要当你爹了!”
由于百里昭的声音太大,更是吓得外头驾车的侍卫浑身一抖。
坐在侍卫旁边的方耿也是一脸惊恐,忙问道:“陛下,您可有事要吩咐?”
只听百里昭一个“滚”字,方耿便立刻住了嘴,还顺带眼神示意侍卫继续驾车,不要管里头的主子们发生了什么。
奚长宁同样也被百里昭的怒吼声给震慑住,猛一抬头,讷讷地盯着百里昭。
百里昭也在看她。
目光发冷,脸色铁青。
气氛一时间有些凝滞,让这本就人数不多的马车上,显得格外静寂。
沉默半晌后,百里昭还是起先开口了,“孤一直很好奇,你为何对姜卿竹忽然就失了兴趣。”
什么叫失了兴趣?
她听百里昭这样一说,立马就挺直了腰背。
这话说得,就好似她是那抛妻弃子的人一般,负心薄幸。
“陛下何故问长宁这个?”她一副镇定的模样。
“孤也同样好奇,”百里昭道,“你从前求到孤面前来时,不是还说非君不嫁,怎么,如今是谁也嫁得了?”
这叫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