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长宁也有些难过,难过于明明昨夜没睡多久,但今日一早,就因客栈琐事,被强行给叫了起来。
月檀此时还像哄孩童一般,好言哄着她:“郡主乖,人家窦公子这安排妥当,找您来对账来的,您这难道还不亲自去瞧着?”
奚长宁面露苦色,一边抬手穿上袖子,一边道:“音缈呢?”
月檀闻言,手上的动作一顿,“好像一大早便出府了。”
“出府?”她为此感到一丢丢的诧异。
看看窗外的天,如今便正值晨曦。
这月檀口中的“一大早”,又究竟是多早?
“音缈她近日时常出府?”她若有所思问。
说起来,这段时日,她几乎每每问到音缈,都说其在外。
她这又没吩咐她去做什么,干嘛总是往外跑?
难道嫌她给的工钱太少,想出去打些零工不成?
“不是时常,”月檀道,“是日日。”
“日日?”她感到不理解。
月檀点头,“奴婢也问过,但她闭口不言。您也了解她这人的性子,她既不想开口,那奴婢就是把她架在火堆上烤,也是问不出个所以然的,所以奴婢只知她日日出府,却并不知,她究竟做什么去了。”
她“嗯”了一声,便立刻更了衣,与月檀去了花厅。
窦凡今日带来的,便是此番备下的货物契书。
按照先前所谈的一部分,这往后的货,到一批便得核查一批,对此,每一批货物都需得有契书作证。
她是觉得,这样一来也能说得清。
窦凡则忍不住说,她还真是天生做生意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