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缘由其实只要身在当中,就是不用脑子都能想明白。
她就是不懂,于婉容怎么好像总爱找她的茬儿?
她上辈子欠她钱了?
“郡主会否想过,陛下其实早已心有所属,而郡主,或许和陛下心中那个人,有些相似之处,所以陛下对郡主才会特别一些?”
于婉容一边说着,一边看着她的脸。
像很想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来。
然,她没有任何神情。
她只是困。
“什么人?宁舒然?”她问。
于婉容的脸色明显一僵,随即笑道:“郡主误会了,臣妾只是……”
“好了,别成天‘臣妾臣妾’的,陛下不是碰都没碰过你吗,你做什么称臣妾啊,你没有名字吗?不知道在我面前如何自称?你要实在不知,那好,你今晚且回去歇着,明日我定给你找个嬷嬷,教你规矩。”
她终于打断了于婉容的话,也终于不想多说。
既然于婉容没打算动手,那她还等什么。
赶紧回去睡觉才是正经事。
这人要是不睡觉,可真的会出人命的。
于婉容看着她干脆果断地转身,又干脆果断地上了步辇继续朝着宫门而去。
而此时,身边的婢女问雁已经靠了过来。
“问雁,”于婉容望着逐渐远去的步辇,望着奚长宁几乎瘫倒在步辇之上的身影。
忽然喃喃:“你说,她身上那套衣衫,是不是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