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则已经全然醒了瞌睡,又放眼一看。
好家伙,屋子里如今全是人。
当然,这时候脸色最难看的当属百里昭。
她回头去看百里昭时,甚至都觉得,眼前的百里昭哪里还像是皇帝,这分明就是阎王。
可既然人都来了,方耿也来了,就好保着百里昭回去。
她也好安睡了。
于是便站起身来,对着百里昭颔首,“陛下,想来也这般晚了,您何不赶紧回去安歇呢?”
一直沉默着一言不发的百里昭,终于有了一丝反应。
侧目朝着她看来,眉间不悦越来越重。
她却只能笑脸相迎,对百里昭摆出一副恭恭敬敬地模样。
“你这般想赶孤走?”百里昭半哑着嗓子开口,仿佛喉咙都有些发涩。
就哪怕是这种不舒服的时候,百里昭都还能保持这种气势压人。
她也不得不由衷佩服,要不怎么说该人家是皇帝呢。
但听百里昭这话的意思,她还是得解释,“怎会,长宁只是想着,明日还有祭礼,陛下还是早些安寝的好。”
百里昭却冷冷盯着她,“孤明日不用参加祭礼。”
话是如此,他可以不参加,她不能不去啊!
这一个屋子,也就俩床,外头的一个还得人家月檀和音缈挤着睡。
音缈这会儿虽然还没回来,但人家回来了,总不至于还让人睡地上吧。
百里昭若是不走,那要么她睡地上,要么月檀和音缈睡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