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昭这话,就不只是在点她,而是明言了。
她当然也听了个一清二楚、明明白白。
便是在对她讲说,从前她想隐瞒也好,不说也罢,都不计较了。
只是这从今往后,有什么事,她还是得老实点。
相比起砍头而言,这虽也带着点威胁的意味,却是好多了。
她立刻就忙不失迭道:“那是自然,长宁定当知无不言,如实禀报。”
百里昭轻哼了一声,便起身。
“你自己好好思过,”说罢,就扭头走了。
思过?
这虽是隐瞒,说得严重一些,至多也就是相互信任的缘由。
她又有何过错?
她望着百里昭离去的身影,只觉越发琢磨不透她这个“英明”的“皇弟”了。
百里昭一走,音缈和月檀也就从外头进来了。
“郡主,奴婢瞧着陛下方才出去之时,有些不大高兴,”月檀刚一回,就冲她告状一样说起百里昭出门时的脸色。
又不高兴了?
不是走的时候还好好的,还让她思过。
这被教训的是她,他不高兴个什么劲儿。
但想想,总归明日便是祭典。
待祭礼一过,她便要回郡主府,百里昭也一样要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