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一说,就显得百里昭“爱民如子”般,在关怀她这个皇姐。

    百里昭眉头一皱,顿了顿,终究是没有不高兴。

    只是冷冷说了句:“带孤去。”

    说罢,也没理会还跪在后头的人,便径直踏入殿门。

    这地方,百里昭怎么说也比她熟吧?

    就算从前女眷的住处未曾去过,但在何处,什么方向,应当还是晓得。

    还用得着她带?

    眼见百里昭头也不回地走了,她转眼看看身后,又看看站在后头没有动弹的方耿。

    方耿也是一脸茫然。

    说实话,陛下没有发话让这群人起来,多少就有些惩处的意思了。

    却是不知,陛下这究竟又是为何。

    她见方耿都是一副不明所以地样子,便心中一叹,转头跟了上去。

    临走前,还顺带瞥见晁尚书投来的目光。

    那白发苍苍的老弱模样,煞是可怜。

    但可怜归可怜,她也做不得主,只得当没看见,想着等会儿试探一阵百里昭的口风,再求求情。

    毕竟,怎么说她与晁尚书也算有些交情了,不给人家求情,就显得她这人挺铁石心肠的。

    一路到她所住的院子外,她都在担忧。

    你说若宁舒然被百里昭发现,又当如何是好?

    她到时又该如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