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晏春叫我,是在你喊我之前,还是你喊我之后?”

    月檀想了想,道:“之前,奴婢喊您是因为晏春喊不醒您,这才叫奴婢来,说是怕冒犯了您,惹您发怒。”

    她脸色顿时一沉。

    看来,她这一路也不会太过平静。

    “吩咐下去,今夜无休赶路,”她边说着,已经穿好鞋袜更了衣。

    “是,”月檀颔首。

    祭典和歇息,孰轻孰重,不用她说,月檀也能明白。

    虽说不能肯定,晏春是不是对她动了什么手脚。

    但为今之计就是赶路,只要今夜无休地赶路,就还不至于耽搁太多。

    临走时,她又瞧见了贺原驹。

    虽还是恭恭敬敬行礼站着,但她却觉得,这人的眼神似乎一直停留在音缈身上。

    直到上了路,她才掀开侧帘问音缈,“方才,那个驿站的驿长你没私下找过你?”

    音缈被她问得莫名其妙,当即皱眉反问:“为何要私下找我?”

    那就是没找过。

    对于许多人的答非所问,她倒是能从其中自寻答案。

    “那你见到此人,可有觉得熟悉?”她继续问。

    音缈多数时候很纯真,听她又问了新的问题,便立刻忘记上一个问询。

    “没有,”音缈摇头回答。

    她对音缈笑了笑,“没有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