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祭典在即,就算要问,也不是这个时候。
她便对方耿道:“想来方总管不至于事事都知会陛下吧?”
方耿当然知道,她这话就是在点自己。
便问:“郡主还真是为难奴才了,奴才是跟在陛下身边的,又有何事是陛下不得而知。”
方耿的意思便是不想接她这茬儿了。
“方总管放心,此事与陛下无关,自然也与宫内无关,总归只是我郡主府的事,在事情未了之前,我只是不想,万一惊动了陛下,惹出更多麻烦来,”她盯着方耿的眼睛,虽面上带着笑意,却也没有显得多么和善。
她当然知道人家方耿也不容易,整日胆战心惊地跟在百里昭身边,兴许一个不注意,小命就没了。
所以方耿的顾虑她也清楚。
但她既告诉方耿,此事与百里昭无关,只关乎她郡主府。
那方耿告知百里昭与否,也就不那么重要。
果然,方耿听了她这话,犹豫片刻后,便冲她行了礼,“奴才明白了。”
说罢,又看了眼那棺材,“只是,郡主当真要把这棺材放在这……”
一说起这个,方耿就对眼前这位长宁郡主心生佩服。
好好的一个正堂呀,摆什么不好,摆棺材。
真也不嫌晦气。
边想着,方耿就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其实未曾多想,只是想着总归要让方耿来看看,摆在正堂要方便一些。
如今一想,自己此举的确有些过分。
要换晁尚书那种知礼之人前来,还不得跟她急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