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有人已经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她仔细听了听,无非都是些什么——

    “哎呀,怎么这音姑娘又惹堂主不高兴了。”

    “唉这不是常有的事儿嘛,怕是她今夜的晚饭又没了。”

    “一个女子,好端端的不在家找个人嫁了,相夫教子,你说何必跑来咱们这儿自讨苦吃。”

    “就是!”

    “可她不是昨儿才犯了错,罚她今日清洗马厩,这会儿来这又是做什么?”

    “谁知道她的。”

    “受罚也是活该。”

    这些议论之中,全然都是冷眼漠视的嘲讽。

    她忽然觉得,从前还以为只有后宫之中,才能听见这样的风凉话。

    没曾想,一个武馆,这么多男人,也能如此。

    就因为这是个女子?

    没有按照他们大多数人的想法行事,便被他们视作了异类?

    因此,才会遭受这般的排挤?

    这时候,关康健又抬起一脚,眼看就要朝着女子另一只手上的刷子踹去。

    “堂主,”她忽然开口。

    关康健的动作一顿,当即停了下来。

    略带茫然地就朝着她看来,“郡主,您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