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百里昭问得一愣。

    剑重要还是百里昭重要?

    这个她倒从未想过,毕竟这柄剑不就是他自己要来的。

    不是为着送他生辰礼,她也不至于白捡了个铸剑大师弟子的身份。

    可百里昭既然这样问了,那她就得好好答。

    于是,她不假思索,便道:“当然是您更重要,这区区一柄剑,哪儿比得上您这等至尊。”

    不知是她这番话说得太过诚恳,还是百里昭很享受她这般奉承。

    当即不再为难于她,只微微往后靠了靠,对她做了个过来的手势。

    她将地上的剑拾起,又用衣袖给小心翼翼地擦了擦,这才凑上前去。

    待坐定,百里昭的头就又靠了过来。

    她心中长叹一声。

    说到底,还是像个孩子。

    回宫的一路都很安静,直到回到宫门前下了马车。

    方耿的步辇已经备好,瞧见二人下来,立刻就迎上前行礼。

    “陛下,郡主,奴才已经备好步辇,”说着,还抬头冲百里昭一笑。

    仿佛是在说:看,奴才多贴心。

    百里昭倒毫无反应,她则在一旁对着方耿客气点头,“多谢方总管。”

    方耿立刻笑道:“郡主哪儿的话,都是奴才应该的。奴才这就遣人送您回长宁宫。”

    话落,百里昭的眉头却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