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一边烧着,白非墨一边用舀出来的那碗水将米淘了,再用淘米水将地瓜和菜洗了,她又手脚麻利的用钝钝的还缺口的菜刀将地瓜和菜切成段。

    手底下的材料有限,再好的厨艺也展现不出来,今天只能将就着来个大杂烩了。

    把米和地瓜下锅,火烧的旺,没多久就将饭煮出了浓浓的香味。

    大米的香味掺杂着地瓜的甜味,让人只是一闻就胃口大开。

    临快出锅的时候,白非墨还将切好的菜放到锅里,青葱的绿色混在一锅浓稠的地瓜大米饭里很是好看。

    刚要拿碗盛饭,白非墨就看到季歌小心翼翼的往屋外走,还将双手背在身后。

    “马上要开饭了,这会儿跑出来做什么?”白非墨出了小厨房,她语气柔和,半分责备的意思都没有,但是这落在季歌的耳朵里就像是魔音。

    她身体僵硬的立在原地,手里的东西啪的一声落在地上。

    季歌慌忙去捡,一边捡一边哆哆嗦嗦的开口:“娘,娘你不要生气,小玲儿没有尿在床上,是我把她的时候裤子没褪好,尿到了裤子上一点,我这就去洗。”

    知道这么说没什么用,按照白非墨的脾性,得怒气冲冲的进屋往季玲的身上狠狠拧一把,再打几巴掌骂几句解解气。

    有时候还会把脾气发在她们身上。

    在这个家里,弄脏了一点地方就是毛病,那尿了裤子就是天大的事。

    季玲两岁了,寻常是不会尿裤子的,就是被白非墨打的多了,有时候白非墨在家,她有尿也憋着,实在憋不住了才喊人,这样可以少挨点揍。

    结果这是喊晚了,把她的时候裤子里已经湿/了一片。

    心里微微叹了口气,白非墨进了里屋,无视掉正手忙脚乱给季玲换裤子的季川那惊恐的眼神,她脸色温和的走向季玲。

    季川却一翻身从床上跪下了:“娘,娘你要打就打我,别打小玲儿。”

    “谁说我要打小玲儿了,不就是尿了裤子吗。”一边说着,一边接过季川手里的裤子,给小玲儿穿上。

    季玲眨巴着骨碌碌的大眼睛,突然将头埋/进了白非墨的怀里,用力的蹭了蹭。

    季川和季歌紧张的手心冒汗,完了,两人心沉到了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