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漫远皱了皱眉。
那种厌恶感，又不自觉地浮现出来。
她不会是……真的要跟他告白吧？
如果陆染染真这么没数，还要借这个机会告白，那他……
“你知道，悦儿是我的好朋友。”
陆染染笑了笑，低下头去，害羞地交握住双手。
她藏住了眼底的精明锐利。
教室里的柳悦儿，包括那些同学，也都愣了愣。
怎么会突然说到柳悦儿身上了？
不是要告白来着么？
柳悦儿也紧张地咬了咬下唇，手里的笔握得紧紧的，一个字也写不了了。
喇叭里，陆染染那语气单纯的声音还在传来。
“她对我很好，像喜欢你这种事，要不是她一直鼓励我，我肯定早就坚持不下去了，毕竟……”
广播室里的陆染染抬起头，朝着林漫远笑了笑。
“你是学校的校草，人长得好看，学习也好，特别特别的优秀，我就算脑子不好，也知道自己配不上你。”
陆染染的笑容很好看，很漂亮，但那笑容里，似乎又透着清醒过来的落寞。
林漫远看着陆染染，忽然有种不知道怎么描述的感觉。
就是……他刚刚明明还对陆染染即将说出的话，抱有一种反感额恶心的感觉的。
但此刻看到她的神情，忽然那种感觉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说放心似乎不对，说戒备就更不对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