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大早便进宫了。”
于世家而言,再大的官职也比不上门阀二字,故府中奴仆皆唤“公子”,并不称官职。
崔洵近日待妙妙有些奇怪,说是珍重吧,每每望向她时眼中高深莫测。早出晚归,同她吃了晚膳后便去了书房,后半夜才摸黑上床。
也未有出格之举。
念及在菰城那几夜的颠倒,妙妙不解,他是怎么忍着的?
便在当夜主动端了甜汤去他书房。
书房内烛火通亮,听闻门声崔洵抬眼望过去。
青纱衣裙裹住妙曼身姿,青丝披肩,分明未施粉黛,那眉目如丝却要缠绞崔洵的身子。
朱笔尚在手中,崔洵却觉口干舌燥。
妙妙曼步往前,将甜汤垫在一本折子上,碗底瞬间将折子表面浸出一圈水渍,妙妙抬手,玉手点在崔洵唇畔,贴在崔洵耳畔,吐气道:“手湿了。”
崔洵似笑非笑看着妙妙。
柔荑上的水珠渗进崔洵口中,一股甜腻自舌尖蔓延开来。
“坐上来。”他唤道。
妙妙低头一望,半边脸顿时殷红,不敢置信地问:“在这儿?”
崔洵不答,却拉她娇白小手往下,妙妙的脸又红又烫,她只是来勾他回寝,在书房……她还没有过。
身子一软,整个身体重量便靠在了崔洵身上。
身前贴着他坚硬炽热的胸膛,身后靠着紫檀桌沿,整个人被禁锢住,不得动弹。
桌角烛火跳了跳,两人均已气喘,崔洵含了口甜汤,渡给妙妙,那水却自唇角往下,不见踪影。
书房的温度愈发滚烫,崔洵眼红,抱起妙妙,往寝卧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