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象变得格外清晰。
一会儿功夫,云念收了手。
“念丫头怎么样?”顾武守在床前,将顾父的手紧紧攥在手心里,眼睛都未曾挪动一分,“父亲的病严重不?”
“无碍,顾爹爹只是前段日子太过操劳,家里饮食跟不上营养不良,身体亏得太厉害,才会这般。”云念一边安抚顾武的情绪,一边开方子。
洋洋洒洒写了一整页的单子,上面的药材个个都不便宜。
她拿起单子塞在顾武手里:“大哥且先等等。”
拽着顾辞一起出了屋子,云念从自己房里拿了一个陈旧的铁盒出来,从里面拿了几两银子给他:“这话我不好说,你去给大哥吧。”
乡下陈大夫那儿有好几味药估计是拿不到了,必须得上镇上一趟。
那外面的药材换了个壳便就不便宜了。
“这是你的。”顾辞迟迟不接手,当初给云念之时,就没有收回来的道理,且这些银子都是云念自己赚的。
“既然是我的,怎么用也是我说了算。”不像往日里对顾辞万般听话,云念二话不说将那银子塞到他怀里,一手指着他恐吓,“要是不收,我就生气了!”
这顾爹爹是一家之长,也就是自己的长辈,在被亲人抛弃的时刻,只有顾家收留了自己,怎么说她都不能坐视不理。
云念小心翼翼地将东西重新放回枕头底下藏好:“我还有好多呢。”
眯着眼笑的模样像极了小财猫。
顾武拿着钱去了镇上,临走前云念特意嘱咐让他坐牛车快些来回。
乡下的清晨屋子里有些冷,顾父这个年纪的人却还是只有一床单薄的被子披在身上,那双布鞋早就已经被踩瘪,薄薄的一层定是容易受凉的。
“我想可以给郑贝贝做吃的赚些钱。”
这山上的药材也不是随时都能找到,就算是找到还要清洗再晒干,都不是简单的活儿,能够找到一个稳定的收入来源才是最重要的。
顾家三个都得好好养着身子,光是手上的这些钱给顾辞治病和赶考才算是足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