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识一年,除了芳洲为陆言锡置灵堂那日陆言锡生过一次气之外,芳洲鲜少见陆言锡对自己如此冷漠。
姜芷躲在不远处听见他们的对话,也隐约觉得奇怪。
方才席上还是芳洲对陆言锡爱答不理,怎么不过半个时辰,两人的情形竟完全反过来了呢?
姜芷原本是要离开的,可是看见这事儿隐约有点好奇,最后还是转了一圈躲到附近围观。
虽然让芳洲和陆言锡分开是裴曙给安排给她的任务,但是她对芳洲和陆言锡的关系还是有一点点的好奇的。
芳洲对陆言锡如此冷漠的表情倒不是很介意。
她走近前来,给陆言锡行了个礼,从袖中掏出一张烧掉了角的黄纸。
“陆大人,上次你给奴家的这份脱籍文书,不知道还作不作数?”
陆言锡接过黄纸看了看,纸上都是他的字迹,不过左下角的名字被烧掉小半截,“锡”字已经万千没有了。
他笑了笑:“我以为这东西已经烧了,没想到你的胆子倒大,为了捞这纸竟然把手伸进火盆里。”
不过想来也不算离谱,她胆子大又不是这一朝一夕的事情。
她胆子若小半分,怎会敢在酒席上公然责骂自己的上司郎官?又怎会敢在房间里给自己的上司郎官布置灵堂?
陆言锡看着芳洲,给她指了下脱籍文书角上被烧掉的半截名字。
“倘若礼部有一位叫做陆言的堂官,我想这文书一定是作数的。”
芳洲闻言眸子沉了沉,望向陆言锡的眼神里似乎能喷出/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