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两个新娘还要拜一下裴丞相的,可是裴丞相看不太上这俩儿媳妇,根本就没有来参加这婚礼。

    本来是大喜的事情,可是姜芷看着捧着茶跪在地上的芳洲和灵芝,心里莫名有些不太舒服。

    她想离开正厅找个地方自己安静一会儿,没想到刚转身又撞上了裴昼。

    两人一齐出了正厅。

    裴昼看了看姜芷,又看了看厅中喧闹的人群,一下就猜出来她为何烦躁。

    裴昼想了一会儿,问了姜芷一个问题:“馥馥,你父亲之前没有纳过妾吗?”

    姜芷本不想开口,但是最后还是咬了咬牙,答道:“差一点……”

    她从小到大见过不少男人,穷人没有办法,可是嫌贵一些的,十个里面有八个都要纳妾的。

    人生在世,要面对各种各样的欲/望,太过危险的欲/望大家都可以克制,可是简单又不需要付出太多后果的,大家都乐于尝试一下。

    姜芷的老爹也曾面对过这样的诱/惑,不过她的娘亲在这方面很是凶悍,闹起来可以掀掉姜家的房顶。姜父怕家宅不宁,这才将自己的这点念想扼杀在了摇篮里。

    说来可笑,大家都喜欢温柔顺从的名门淑女,可是女孩子真的温柔顺从了必然受人欺侮,非要凶悍起来才能让人敬畏。

    姜芷越想越生气,又昂起头问裴昼:“你爹呢,他纳妾吗?”

    “要不然?你以为今日的新郎官是从哪里来的?”

    “……”姜芷无言以对。

    姜芷想了想,又问道:“那你呢,你以后会纳妾吗?”

    裴昼摇了摇头:“我自然是不会纳妾的。我若娶妻,必然要同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

    姜芷本来也没有全信,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他有这样的想法也很正常。

    “也对,你是出过洋的人。我之前在街上见过一些西洋画本,里面说西洋人都是一夫一妻,那里的律法不允许男人纳妾的。他们那边的男人即便是有异心,无非是在外面找一些外室,但是名分是决计给不了的……”

    “倒不是因为这个。”裴昼摇了摇头,打断了姜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