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芷听到这话不由得气上心来。

    她这爹娘为她取的宝贝名字,难道她自己不能用,全都留着给陆言锡作践吗?

    “不冒昧,可以叫的!”姜芷大手一挥,豪迈开口,“昭回兄能拿我当朋友是我三生有幸,叫我的小字是理所应当的事情,怎么能叫冒昧呢?”

    裴昼得偿所愿,小心隐藏了脸上的得意,又笑道:“馥馥姑娘秀出班行卓荦超伦,能让姑娘引为挚友,裴某也荣幸之至。”

    姜芷听到这话乐开了花。

    这贵公子夸人就是不一样,说出来的词都比寻常人新鲜。若非有他这么一张嘴,姜芷只怕都不知道自己配得上这么多褒义词。

    她闲着没事就拍裴昼的马屁是为了哄好财神爷,不让自己断了财路,没想到裴昼这人如此礼贤下士平易近人,就连彩虹屁这事儿也要跟她礼尚往来。

    两人闲聊了一会儿,裴昼也顺口将他听来的陆言锡近况说了一下。

    陆言锡的身体本就羸弱,几日前在寒潭里泡了半宿,回去就生了病。他一连烧了几日,请了几波太医才转危为安。眼下他在礼部衙门告了假,正在家中休养。

    这几乎全都是姜芷预料之中的事情。就他之前的那副作妖劲儿,如果这都不生病,那他还真是铜皮铁骨了。

    姜芷已经吃饱了,可是碗里还剩了好几块臭豆腐,她不舍得浪费,就打算剥掉外面的臭豆腐,单把里面裹的肉吃掉。她用筷子挑着豆腐里面的肉糜,漫不经心地开口。

    “他病了倒无所谓,纯粹是自己作的。”

    裴昼望着姜芷,姜芷抬眸迎上他的目光心中一慌,马上开始反思自己刚刚的话和语气,生怕自己的态度不够坚决,再让他嘲笑她对仇人太过心慈手软。

    “只可惜毛病不大,没死成,想来真是遗憾。”姜芷假作镇定,又补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