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刚才骂那些侍卫的言论,姜芷脸色有些发红。

    她摇了摇头:“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殿下万金之躯,为什么要打扮成这个样子,平白受小人的折辱?”

    赵慎给姜芷指了下东宫的方向:“我可不是什么万金之躯,这宫里除了陛下,只有我那位兄长才配得上这称号。也就是今天那边热闹,宫里的人都到那边去了,否则我只怕也不会这么轻易就进得来。”

    姜芷有些疑惑。

    “可是,殿下你不是皇子吗?为什么进一次宫这么艰难?你是有什么非同寻常的事情要做吗?”

    说到这里,姜芷已经脑补了一万种赵慎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一个皇子,明明可以光明正大的进皇宫,可是在侧门的时候,他被侍卫那样羞辱都不肯说出真实身份,倘若他不是跟自己一样带着任务进来的,何至于受这样的委屈呢?

    单看姜芷的表情赵慎就知道她是误会了。

    他摇了摇头:“我这皇子跟旁的皇子不大一样,也就是在尼姑庵里那次侥幸在人前装点了下门面,在陛下面前我就什么都算不上了。

    整个皇宫里只能有陛下和太子两个男人,其他人想进来都得提前写折子求。我的折子已经递上去三五天了,一点回应都没有。母妃病了,我得进来看她……”

    他虽是皇子,但是进一次宫甚至没有太子的故交旧友来东宫探望来得容易。

    若非是他的母妃,他也不至于如此冒险进宫。倘若他今天那个侍卫认出来禀报给陛下,只怕他和母妃的境况会更糟糕。

    可是母妃的身子差成那样,倘若母妃薨逝的时候他不在跟前,这场面简直想都不敢想。

    他来的时候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反正宫中认识他的人本来就不算多,这边的侧门是两个新来的侍卫,都没有见过他,只要他换上太监的衣服,兴许就混进来了。

    他之前倒是没有被侍卫这样折辱过,不过想来也算正常。

    小时候他和母亲一起住在冷宫,那时候不也是随便一个宫女太监都能过来踩一脚吗?今天这几个可都是侍卫,个个出身显赫毓出名门,折辱他一个小太监算什么?

    见赵慎如此诚孝,姜芷也有些感动。

    姜芷本来还想说点什么安慰一下赵慎,没想到巷子尽头突然来了一个宫女来寻赵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