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相府的奴才种子们完全不讲理,姜芷实在没办法,也做好了不再隐藏实力的准备。

    姜芷挽了挽衣袖,瞥了裴昼一眼。

    “小乐师,你不要太嚣张,爷爷家里世代行伍,可个个都是练过的,就你这身板,爷爷等闲干倒三五个!爷爷给你面子不想动手,你可不要蹬鼻子上脸!”

    众侍女听见姜芷对裴昼的称呼有些吃惊,可是根本来不及解释,姜芷早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出铁拳冲向了裴昼。

    吃瓜突然吃到自己头上,裴昼也有些慌张。

    他躲开迎面而来的拳头,可是姜芷很快就展开了她的第二次攻击。

    裴昼没学过武功,只是当年出海的时候跟着夷人学过几套西洋拳,姜芷看不出他这功夫是什么路数,力量也远不及这样一个身高八尺有余的健硕男子。

    不过几招功夫,裴昼便已擒住姜芷,一把揪住她的后领拎了起来。

    院中的侍女们见这不知死活的小道士跟府上的大公子打起来,唯恐牵连到自己,心中很是紧张,大喊着:“你这道士还不快住手,不可冒犯大公子……”

    她们话还没有说完的时候,姜芷就已经悬在了半空中。

    裴昼能感受到手中的人打了个哆嗦,也不知道是被他的真实身份吓到,还是为他俊俏的身手所折服?

    姜芷知道裴昼的身份之后确实少了九分气焰,但她紧张并不完全是怕开罪了相府的公子,而是自己腰间的系带。

    她刚才为芳洲治病的时候解下来了自己腰间的丝绦,后来跑得急也没有拴结实。现在她被人掐猫提狗一样拽起来,重心全系在颈后的那点布料上,着实是有些危险。

    她眼一黑,完全不敢挣扎,只是死命拽紧了自己的裤腰带。

    倘若她就这么光溜溜地从衣服里掉出来,那以后可就不用再做人了。

    形势比人强,不要负隅顽抗!

    姜芷主动认怂:“公子饶命,小人服气了,求您饶我这一次。”

    裴昼笑了笑:“刚才不是挺横的么,现在这是怎么了?”

    “小人就是个混账,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