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洲最终还是得偿所愿。
几日后陆言锡一行人回京,果然将芳洲、灵芝一同带了回去。
芳洲虽是奴籍,但是沈怀沙进京时呼奴携婢,带的奴才并不在少数,芳洲此番跟着来也不算犯律。
众人回程时还是坐船。
不同于一年多之前来波州时的落魄,芳洲此行一直都在陆言锡的客舱住着。陆言锡虽然没有给她正经名分,但沈怀沙的侍妾都拿她当妯娌相处,她的日子过得也还算畅快。
不过美中不足的是,芳洲这次回程的路上有些晕船。她一连吐了几日,倒比坐船来波州时的状态还要差一些。
姜芷的情况则好得多。她在波州待了将近一年,坐惯了船,这次不仅不晕,还能照顾晕船的女客。
沈怀沙的宠妾赵真珠怀着身孕,有些害喜,最近也吐得厉害。姜芷略懂医术,在陪女客们聊天之余也会帮她把把脉,看看腹中胎儿的状况。
这日芳洲正好在赵真珠的船舱里乘凉,连吃了不少橘子,还是有些干呕。赵真珠看芳洲的状态不完全像是晕船,就喊姜芷也帮芳洲把了下脉。
姜芷刚摸到芳洲的脉搏时怔了一下,还疑心是自己弄错了,又重新测了一遍,最后才敢下结论。
“恭喜夫人,是喜脉!”
芳洲闻言有些惊讶,似乎这孩子来的并没有在她的预料之中。
灵芝闻言倒是满脸欣喜,正想出门去找陆言锡报喜,没想到却被芳洲拉住了衣袖。
芳洲在她的手心写道:“我们家乡的规矩,怀孕没满三个月是不可以说出去的,否则对孩子不好。”
灵芝念出了手上的字,众人恍然大悟表示理解,一边恭喜芳洲,一边表示愿意帮她保守秘密。
晚上芳洲早早地卧床休息了。陆言锡有些公务没有处理完,回来的时候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床褥上卧着个小丘,映着烛光靠近了才能看见横在枕/上的墨色溪流。
陆言锡轻手轻脚的除去衣帽躺在芳洲身侧。他本来想抱抱她,但是怕打扰她睡觉,最后还是规规矩矩地躺在一边。没想到芳洲翻了个身,一下子钻进了他的怀里。
“你还没有睡着吗?”陆言锡轻声问道。
芳洲在被窝里攥住了陆言锡的手,轻轻在他手心写道:“我在等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