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绿云见她来，对服务员挥手示意上菜。
慕梦凡坐了下来问：“你找我有事？”
苏绿云端起杯子用柠檬水涑了涑口，说：“怎么，还没和斯鸣离婚，就不认我这个妈了？”
慕梦凡在只有她们两个人时，实在不想再叫她妈。
以前她很尊重苏绿云，也甚至想把苏绿云当成自己的亲妈一样。
可这两年多来，她在苏绿云眼里连个夜家的佣人都不如，恐怕在苏绿云心里也不喜欢被她称呼成妈。
“夜太太，你找我来到底有什么事？”
“算你还识趣。”苏绿云看到服务员已上了汤和前菜说，“先吃，吃完了我们再说。”
慕梦凡只好随便捡了几样，吃了几口就感觉饱了。
“你还是和先前一样，怎么教都不记得吃西餐的顺序？”苏绿云优雅地喝了口浓汤说，“要先喝汤，再吃开胃菜点，主食、沙拉、甜点……这个顺序不能乱。”
“我吃饱了。”慕梦凡放下刀叉说，“你和我说这些不觉得是在对牛弹琴吗？你出生高贵，而我就是在乡野长大的，我们永远没法成为同一类人。”
“没有教养。”苏绿云看着她，倒觉得她比以前要清醒了，这些话本是她自己想说的话。
慕梦凡快压不住火了，说：“夜太太，如果你找我来，只是为再次证实我配不上你们夜家，那是在浪费时间，我该走了。”
“等等。你配不上斯鸣这事还用证实吗？”苏绿云以高高在上的姿态一笑。
她不紧不慢地从一旁的包里拿去一份合约，扔给慕梦凡，说：“叫你来，是让你把这个签了。”
慕梦凡拿过合约，翻开看了看，竟然是关于她肚子里的孩子抚养权的合约。
没想到这孩子还没出生，苏绿云就惦记上要夺走她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