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汤放这里吧，回房间躺着休息，我一会就去医院。”
慕梦凡抬眼看向他，拿出准备好的笔，摊开了放在一旁的离婚协议书。
夜斯鸣看到了她拿的文件抬头的标题，目光一顿。
慕梦凡感到周围的温度骤降，寒气逼人。
她只觉有些喘不上气，将离婚协议书递他，说：“我，我们……我配不上你，我们还是离婚吧。”
她一个人坐在这里，其实在脑子里想很多要同他离婚的理由，可一面对他时什么都说不出来。
夜斯鸣的神情变得危险，声音低沉的可怕，说：“这离婚协议书谁帮你拟的？”
“我自己写的。”慕梦凡的心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我什么都不要，可以净身出户。”
“你确定，你都想好了？”夜斯鸣声音冰冷地问。
慕梦凡点头说：“确定，想好了。你先签字，等爷爷出院了，我亲自去和他说。就说是我提出来的，我变心了，喜欢上了别人，爷爷一定不会怪你……”
“你喜欢上谁了？宋绍清？”夜斯鸣的声音依然冰冷。
慕梦凡听不出他有任何情绪上的波动，忙解释说：“我没喜欢谁，只是想和爷爷说时，把责任都说成是我的。他会同意的，也不会犯心脏病。”
夜斯鸣眸光冷沉地翻看了一遍合同，目光落在慕梦凡已签好了字的地方，又冷冽地扫了慕梦凡一眼。
“照你这样说，我还得感谢你。”
慕梦凡连忙对他摆手，说：“感谢倒是不用。只要你签字，和我离婚，我们撇清关系……”
“行啊，想让我离婚签字可以，拿五百万来。”
慕梦凡一时愣住了，有些意外地说：“什么五百万？我愿意净身出户，不从夜家带走一分钱。”
“你当然要净身出户。”夜斯鸣双目阴沉地盯着她，“那两年前你从我手里拿走的那笔钱呢？”
“我会努力挣钱还给你。”慕梦凡呼吸加重，闷闷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