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晏世子?”车夫吓得一个激灵,这才注意到他,再看其气势,不敢有所怀疑,连忙的跟着护卫身后去了。
此处马车残骸自有人收拾,伏锦远远的瞧见抱竹站在人群里,与她对上了眼神。
她心里略微放松,下一秒手腕上多了一抹温润,人已是踉跄的跟着前头的人走了。
“去……去哪?”他突然的隔着袖子握住她的手腕,举动亲昵,反倒是让她也如那车夫一般吃惊,话都说不利索了。
然而这人没有回应,步子跨的大,又沉又重,如那日在南江楼看的一样,明摆着是情绪不好。
她不能理解,跟着后头走,三两步被带到了一处医馆里,然后被按在了椅子上,面前的帘子还给拉上了。
他动作一气呵成,却吓得她如坐针毡。
晏沉修一言不发的从大夫那拿来了药递在了伏锦的面前。
伏锦都给吓懵了,一脸茫然。
晏沉修沉着脸,指了指她的手臂,倒是顾忌着男女之分没有动手,亦是走到了帘子外。
伏锦看了眼自己的手臂,可能是出来时,还是被马车给剐蹭到了,手臂上多了一道伤口,算不得深,就破了点皮。
她掀开衣服看了看,一点点血丝,再晚点,可能就结痂了。
但她想到方才他面色沉重生闷气的样子,不由得嘴角翘了翘,还是乖乖的上了一遍药。为了显示她听话,还特意包扎了一圈。
“好了,多谢晏世子。”她收拾好走出帘子,看向他。
结果晏沉修还是那副生闷气的样子,一言不发的往外走。她看的有些闷,犹疑片刻还是抬步跟上了。
莫不是她会错意了,他不是在关心她?
晏沉修也是无奈,每每见着,伏锦的状况都不太好,他二人似是天生不和。
十次有八次她是受伤的,从腰间到肩胛骨,再到脚踝、手心,如今又伤了手臂,他有些怀疑,她一个姑娘家到底做什么了,竟是闹得自己一身伤。
伏锦跟着晏沉修进了一座茶舍,此时店内的人不多,又有屏风遮挡,倒成了一方小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