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此时有些云里雾里，有些站不稳的伸手抓住褚南玹的手。
褚南玹低头看了一眼他的颤巍巍的手，沉了沉着。
里正此时咽着唾沫，用一只手揉搓着自己的眼睛，发现里面的蒜苗跟白菜还在，并且这会儿他看得更真切了。
这要比在春日田地里种的，还要好！
他掐了掐大腿，让自个淡定一点，可说话时，仍然带着颤音。
“褚童生，这、这冬天里咋滴能种出菜来？”
村子里不是没人实验过，但后来都失败了，失败的人一旦变多，就没人敢尝试。
褚南玹没有回答，反问他：“里正叔，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说你不能阻止他们了吧？”
“晓得了，俺以后不阻止啦！”
庄家人没瞎折腾！
人家发愤图强，勤奋努力，好不容易想出法子赚钱，差点被他给搅黄，阻止啦。
里正想到这里又抿了一口烟，心魂未定的吐了口气，幸好没做那混账的人，不然他良心都会遭到谴责。
听到答案，褚南玹将房门关上。
他想到之前跟二老他们商量，带全村人榨油种大棚蔬菜的事，道：“里正叔，这边坐，正好我有话也想跟你说。”
“嗯？”里正被他声音拉回神，目光才从那门缝上挪开。
两人来到屋里。
褚南玹坐在里正对面，如同王者般，眼神跟气场截然不同，他声音清冷：“里正叔，你想种菜吗？”
“想。”里正不假思索，瞬间将心里的念头说了出来。
说完，他瘪仓的闭上嘴巴，咋一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