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韶华突然心酸了一下。
桌子上还拿着她特意拿来的一碗堕胎药。只是看着就觉得烫。她愧疚的问程小柔：“你真的很喜欢你肚子的小宝宝吗？”
程小柔抬起头，那双无辜单纯的眼睛好像在告诉莫韶华，她是一个十分邪恶的女人。有些不敢直视程小柔。莫韶华赶忙拿起茶杯装模作样的喝茶。
“喜欢啊！难道韶华姐姐不喜欢小柔的宝宝？”
莫韶华沉默了一会儿。
程小柔委屈的看着莫韶华，她不安的解释着：“为什么不喜欢小柔的宝宝？他长大以后肯定跟诺诺一样可爱善良。他可以陪着小柔和诺诺。还会陪着韶华姐姐和秦哥哥。小宝宝不会不听话调皮的。”
在她眼中，莫韶华或许是因为小宝宝调皮才不喜欢的。
程小柔不停的解释着，真的很想让莫韶华知道她生的小宝宝也很听话的。
见莫韶华仍旧沉默，程小柔都快要哭了：“韶华姐姐，小宝宝真的很乖。”
她越是这样不舍，莫韶华就越是不忍心下手。
莫韶华不知道该怎么跟程小柔解释，孩子不能要的原因，因为结果太恶心配不上这么单纯善良的程小柔。她只好迂回的跟她说：“小柔，可能你的小宝宝要晚些出生了。”
“韶华姐姐不喜欢小宝宝快些出来？”
莫韶华摇摇头，艰难着：“很多东西你不太懂。”留下这个孩子就是在第二次的伤害程小柔。
他们都不想看着程小柔生下带着肮脏血的孩子。
莫韶华重重的叹口气。内心中几番纠结，最终还是把药碗递给她：“小柔，你把它喝了吧。”
程小柔把鼻子凑近闻了闻，一股刺鼻难闻的味道出来。她赶忙捂住鼻子，摇摇头：“苦！”
最近她喝了太多的汤药，苦的她想哭。
“韶华姐姐，我等会儿再喝好不好？”
这句话就像是救赎莫韶华的话，她把碗重新放在桌子上，暂时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