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太子妃又犯病了。”

    冷然低语,让文芜心中一动。

    她抬眸看着沉时桢,低语道:“我给出的方子绝不会有问题,是不是御医御厨从中篡改了?”

    沉时桢眉头轻蹙:“那也只有他们才知情,可是如今他们口口声声说是吃了你做的菜才吐的。”

    文芜眸光黯然,只是叹息。

    这其中是因为什么,她已心知肚明。

    雪妃能从安宁宫膳房中劫走一缸鲫鱼,想在那膳食中做手脚,那还不是轻而易举。

    “不过好在蓉太子妃怕司徒襄知道了担心,将自己偷偷吐了的事隐瞒下来了。父皇命你立即重返膳房,为她继续下厨,直到她顺利安胎,甚至临盆。”沉时桢接到父皇这一桩秘旨时,也是心中微微一惊。

    看来太后一事已是暗中有了进展,不然父皇绝不会给文芜这么大的信任。

    “若是可以,我还真不想下厨了。”文芜已不是第一次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安胎成功她没有任何功劳,反而还要被人说三道四,继续顶着嫌疑人的身份。若是蓉太子妃有不测,那她无疑就要被推出来做替罪羊,正好也给太后报了仇。

    怎么想,文芜都是处于不利之地。她不是圣人,不想做那成全他人好事,自己徒留一身脏水的事。

    沉时桢摇了摇头,二话不说,牵着文芜就往外走。

    “殿下!”文芜心惊,他一个亲王殿下,这样牵着她往外走。若是被人看见了,还不知怎么给他编造流言。

    沉时桢手中暗暗收紧,不让文芜挣扎:“事关两国邦交,由不得你愿不愿意。”

    他将文芜推上轿子,命人将她送到膳房。

    “你只管放心做菜,其他的事,本王去做。”沉时桢面对那一堆柴米油盐,忽而又是感觉自己回到了失忆时,在文家小宅的那段温馨日子。

    文芜无奈,可赶鸭子上架没用,她不是鸭子。

    “半个时辰足够你做出一套安胎美食,本王也就在这半个时辰内,给你求得司徒襄的道歉。”沉时桢沉声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