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白公子走一趟,待罪之人,不敢相承。”文芜是来待审的,在这冷幽宫内吃好喝好,传出去还不得掀起一阵风言风语。

    “待罪不是定罪,来这的宫人妃嫔很多,还了清白的也很多。文姑娘,你人品如何太后心知肚明,也就是她老人家还昏迷未醒,不然你怎会被那帮仗势欺人的狗给欺负。”

    红木盅盒放在桌上,白穹亲手端出了那一碗小面。

    “姑娘且坐,边吃边听我说。”

    文芜见他有话说,也是复坐下来。

    边上的老嬷嬷识时务地退了出去,还顺手带上了偏殿的门。

    “文姑娘不问问,我是受谁之托?”白穹见文芜低头就是开始吃面,不禁挑了挑眉。

    文芜淡然轻笑:“除了他之外,也没别人了。”

    二人都没有点名是谁,但彼此已是心照不宣。

    白穹眼眸微亮,暗暗点头:“文姑娘如此聪慧,胆识亦是过人。像你这样的人,难免会遭人妒忌,这般被陷害看来也不是没有理由。”

    文芜无奈苦笑,这种夸赞还是少些的好。

    “多谢白公子相信我,只是太后仍在昏迷,可见中毒不浅。若是找不到确凿证据澄清,我怕是要一辈子困在这冷幽宫了。”

    太后在御医救治下终归会有苏醒的一天,但此事大理寺既然已经受理,那就必须循规蹈矩的办事。她老人家再怎么信任,也不可能一句话就释/放一个待罪之人。

    “姑娘睿智,你这是猜到太后所中之毒了?”白穹眼中掠过一丝玩味。

    “如果不是世间罕有的毒,御医早已解了。”文芜不假思索,“那毒定是非同小可,不然那些禁军怎会敢越权去刑部提取囚车,还公然让我游街。”

    那些禁军是抱着给她定了罪的心态再处置他。

    能够如此笃定行事,文芜猜想,那毒定是涉及了敌国外番!

    “姑娘既知非同小可还能如此冷静,这般魄力已是胜过不知多少须眉男儿了。”白穹目中暗暗掠起一抹敬佩。

    文芜无奈苦笑:“有魄力又如何,还不是成了笼中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