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阿竹的脸,聂蔺洲只觉越看越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只可惜,国师派去幽王身边的细作被杀了,不知那晚幽王是抵过了那春/药,还是找了女人。”小胡子长叹一声。

    七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要想确认一个孩子的生父是谁,比登天还难。

    聂蔺洲望着阿竹那酷似幽王的脸,挥了挥手:“带他过来。”

    小胡子应声而去,揪着阿竹的后衣领,如抓小/鸡一样将他整个提了起来。

    “哎哟!”小胡子忽而惨叫一声,面容扭曲。

    阿竹在被提起的时候,狠狠一脚是踹在了他的裆部。这一下,疼得小胡子倒在地上不停打滚,发出一阵怪叫。

    “你这混小子!敢打人!”护卫一记耳光扇下。

    阿竹身子一矮,从那高大护卫的挡下穿过,狠狠一脚踹在那护卫的后胯骨处。

    这动作行云流水,是他这几天跟梅儿学的。

    然而他终究是个孩子,气力很小,这一下只把护卫踢得往前了几步。就在他还没来得及站起来时,几只手就是抓住了他,使出一招小擒拿手将他的手臂反扭到身后。

    细小胳膊就这么被反折着,阿竹疼得是小脸通红,但他咬着牙,硬是没让自己叫出声来。

    他被推到聂蔺洲面前,瞪着他,目中含火。

    “好小子,骨头倒是够硬。”聂蔺洲似笑非笑,捻须点头。

    阿竹没有说话,只是咬牙怒视。

    “小子,你废了这么半天劲无非就是想走。现在,我给你一个走的机会,你只需好好回答我几个问题。”聂蔺洲轻声缓道。

    阿竹还是没说话,只是眼内的火光夹杂了一丝警惕。

    “七年前,你跟你娘家住何处?”聂蔺洲查到文芜入京的记录,他们来京的日子并不算很长。

    “小兔崽子!国师大人问话,你敢不回答!”那被踹了裆的小胡子已是跳起来,一瘸一拐上前,扬手就是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