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时桢那眸底已是变了,一记冷刀迸射而出。
这一眼宛若落在心尖上,何安音不知所措,嘴唇震颤说不出话来。
沉时桢牵起文芜的手,果然见上面有一个深深的血痕:“这就是她咬的?”
“只是一点小伤而已。”文芜连忙抽回了自己的手。
“小伤?都见血了还算小吗。”沉时桢眉宇间浮出一丝担忧。
他转眸望着满面春风得意的何安音,眸中藏着千万寒霜。
楚子雁心中一怔,眸中深邃暗暗观察着。
“被人伤了,怎么还忍气吞声的?”沉时桢见何安音气焰嚣张,又见文芜没有多追究,心里已是有了七分火气。
他望向何安音,凤眸森然,琥珀色光芒轻闪,冷冽如霜。
何安音更是狐疑:“表哥为何要护着这个女人?”
“与你何干。”沉时桢漠然低语,语气冷冽。
何安音喉头又是一梗,随即又道:“表哥,既然她是你的朋友,那你就更要评评理了。她故意哄抬物价,骗我加码,这不是故意要骗我吃亏吗?”
沉时桢眸光轻动,一丝光影在脑海中浮现。
不到片刻,他目中已是清明,沉声笃定道:“拍卖行自有规矩,不愿意出价便不出,还能哄骗了?”
何安音不服,依旧强道:“是这个女人一直不停哄抬物价,我想要那普罗花,所以才……”
“你想要的,反倒责怪他人?”沉时桢不等她话说完,冷冷打断。
何安音如吞了十斤黄连,喉头哽咽。
“不错,拍卖行的规矩就是自由竞价,便是一只破碗若有人出一千两,那也得以千两银子成交。”楚子雁轻轻晃着折扇,冷不防在边上说了一句。
何安音紧紧绞着自己袖中的帕子,咬牙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