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京城,天子脚下,深受如此重伤。

    恐怕来头不小,这救了这人,恐会惹一身骚。

    “娘,夫君。”文阿竹见文芜发愣,揪了揪他衣袖指着道。

    文芜意识到儿子还在旁边,这见死不救恐怕对崽崽的心理教育不甚太好。

    于是淡淡道:“这不是夫君,他受了伤,你随娘去拿药来,给他伤口处理好,咱便回去。”

    文阿竹摇头道:“他就是!娘你是没瞧见他醒时的模样,与妹妹是一模一样的,尤其是那一双眼睛,也是浅色的!”

    这话让文芜愣住了,看了一眼倒在一旁的男子,不知是这话暗示的缘故,竟瞧着眉间确有几分相似。

    但男子过于凌冽,与她娇弱的奶团子菊儿又有所不同,但若是睁开眼。

    这般想着,那双狭长的眼竟真的睁开了,浅色的瞳孔却犹如深渊一般要将人吞噬。

    凌冽的气势让文芜心跳得飞快,他剑眉微蹙,杀意掠过一瞬,紧跟着被痛楚淹没,再一次合上眼。

    这一双眼确实像极了。

    “之前咱们在许镇的时候,沈叔与二胖生得便是一个样,别人都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这定然是我们爹爹,与妹妹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文阿竹奶声奶气,对自己的理论深信不疑。

    明明应当是文阿竹的胡言乱语,今个儿听起来却颇有道理。

    正因如此,她鬼使神差的把这个男人带回了宅子。

    她带着几个孩子行走江湖多年,再加上小女儿文菊儿的病,且算不上什么神医,倒也算是半个大夫,家里更是各种药材都备了。

    一顿包扎下来,除了忙得大汗淋漓,感慨这厮到底造了什么孽被人刀刀朝着要害砍。

    又感慨,这厮虽然伤痕累累,不过身材结实健壮,八块腹肌,着实诱人。

    带娃带久了,差点都要忘记自己在现代的时候是一个十足的颜控了。

    这厮…不会真是那个负心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