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也不用看什么了,总感觉自己双眼好像被雨水蒙住,只得握着菜刀用力朝下压。
有时压不动了,就抽出菜刀,任由雨水冲涮,将菜刀对着左手掌心又是重重的一下。
鲜红的血顺着菜刀的划口落在钩蛇破了皮的肉里,就算在大雨中,那血所过的地方,依旧冒起了阵阵灼黑的烟。
钩蛇痛得蛇身乱甩,雨下得越来越大,一道道的闪电直接落在我身边,腰身被带勾的蛇尾缠住,我直接反手对着蛇尾又是一刀。
确定血有用后,直接将左手对着钩蛇的伤口涂抹去。
钩蛇吃痛,这次却并没有松开,反倒越缠越紧,我捏着菜刀,当锯用,来回拉扯。
摁着刀背的左手吃力,血顺着刀身朝着钩蛇伤口涌去。
闪电越发的大,我眼前全是强光后闪过的白色,耳朵里除了炸开的惊雷,什么都听不见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钩蛇停了下来,缠在我腰间的蛇尾只剩一点皮肉挂着。
雨却越下越大,我趴在蛇身上,看着自己被雨水冲泡得发白的掌心,顺着钩蛇的蛇身朝上。
据说杀蛇要朝七寸下手,我也不知道七寸在哪里,但大概在头部以下吧。
刚好那里就是背上骨鳍的地方,钩蛇已然脱力,在地上轻轻的游动,不再乱冲乱撞。
我握着菜刀,对着被划得不像的左手心,正准备再划一刀,将这条钩蛇给解决了。
一只晶莹的手却突然握住了刀背,跟着倾盆的大雨瞬间就停住了。
我扭头看着天瞳,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笑了:“来了。”
天瞳将菜刀抽走,朝我点了点头,却抬头看着前面。
只见一棵树下,站着一个看上去十七八岁穿着青色旗袍的少女。
她撑着一把油纸伞,那伞上画着两条交缠的青蛇,衬着少女身形挺好身后的青松,又好像从水墨画中走出来的一样。
我见到她那样子,就知道是青家人,将耳朵里塞着的纸巾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