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眼前一黑,又晕了过去。

    梦里,我一会冷,一会热。

    一会是那红烛和喜幔上蛇缠人的画面,一会是跟室友看小片时男女抱在一起的画面,一会又是天瞳那张冰冷的脸。

    一会又是我紧抱着天瞳,不停的亲他,他全程都是冷着的脸。

    迷迷糊糊的,又好像有什么冰冷的东西糊到我身上,还有什么喂到我嘴里。

    我吞不下去,就不停的灌,我只得朝下吞。

    隐约间,有人叫着我:“苏知意,苏知意。”

    那声音平稳,冷冰冰的好像机器男声,好听却没有情感。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醒了过来。

    嘴里发苦,头晕得厉害。

    一睁开眼,就见天瞳站在木屋的窗边,好像在看什么。

    我喉咙发痒,清了清嗓子,他就转身看了我一眼:“你昏了三天了。”

    “我妈回来了吗?”我喘了口气,想起昏迷前的事情,看着天瞳:“你有没有消息?”

    天瞳摇了摇头,将桌上一个竹筒递给我:“你好得差不多了,是准备回去,还是留在这里。”

    那竹筒里是清水,竹筒明显是新制的,断口新不说,连筒身都是翠绿的颜色。

    我喝了一口,连水都带着一股竹香。

    “你什么意思?”我抬眼看着天瞳,苦笑道:“你不是说想抓那条叫柳莫如的蛇吗?我身上有它的印记,你想抓他不就应该跟着我吗?或者想办法抓到那条蛇。”

    天瞳垂眼看着我,平静的脸上闪过嘲讽的神色,不过也总算有点神色了。

    “你想拉着我保护你。”只不过他的声音还是那么平静,脸上的讥讽却重了几分:“人类就是这样,明明有利自己的事情,硬是要说得对别人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