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着手电筒朝木屋前面照了照,却见那个石墩旁边,有什么闪着亮光,看上去是什么破碎的鳞片,上头还染着血。

    那鳞片洒落了好几片,每一片至少都有我巴掌大。

    心中不好的想法再次涌来,我站在这里,进去是有那诡异的相框和红烛,往前可能会有条大得跟小道一样宽的大蛇。

    正迟疑着,就听到“叮”的一声响。

    那个初来时见过的天人,手握一根九环锡杖,一步步的朝我走了过来。

    他白色僧袍上染满了血,每走一步,锡杖叮叮作响,让人心神俱静。

    我失神的看着他走过来,努力压住自己想跪下去膜拜的想法。

    他走到我身边,深邃的眼睛低垂看了我一眼,目光沉沉的落在我手上,确切的说是看着手电筒上的血。

    转身就进了木屋,我忙扭头看去。

    却见他一脚踩过那个相框,脚下就有着血水渗了出来,相框扭动了几下,居然变成了一条被踩瘪,皮色如木的小蛇。

    跟着着伸手一捏,就将红烛上的火光捏灭。

    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那红烛一灭,红蜡立马融化流淌下来。

    只是那红蜡看上去,跟那老汉吐出来的东西一样,似乎是绞碎夹着血的肉泥。

    “你。”天人转身看着我,指了指房间唯一的床:“睡上去,我在门外守着。”

    第一次听天人说话,那声音又酥又沉,我还愣着神,还没听明白,他就已然朝外走。

    到院前那石墩子上,握着锡杖直直的站着,双眼沉沉的看着那条已然碾过的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