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漠被她说得心中一阵内疚，盯着那女人似笑非笑的眼神，他只觉得自己先前做出的事情，简直太过混账了。
“林月……我会提醒她的。”席漠说道：“明天一早就要走，你今天好好休息吧。”
司如歌看着他，挑了挑眉。她抬起自己绑着绷带的手，隐隐能够看见里头渗出的血迹。
“你确定要让我跟你一起走吗？”
席漠凝视着她掌心红色的痕迹，一边心疼着，一边无奈道：“与其留在家里应付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找上门来的人，你跟我出去一趟顺带散散心有什么不好的？”
司如歌的手在空中微微一顿，看着那男人的眼神，她立即答应了下来。
她忍不住勾了勾唇角：“你想得可真周到，要是早说能够不见到那烦人的家伙，我宁愿和你一直出差在外地，永远都不回江城。”
不知戳中了他心里哪个点，席漠心下一片柔软，看着她忍不住试探的问道：“若是这样，你愿意一直呆在我身边？”
司如歌盯着他，那男人像是很快反应了过来，连忙收回了方才的情绪。
“席漠。”她轻声说道，“这是我连想都不敢想的奢望。”
席漠紧抿着唇，薄唇绷出一条直线，半响才说道：“你可真是个笨蛋。”
司如歌挑了挑眉，忍不住嗤笑一声。
“我笨？”
“你不笨吗？结了婚不想着好好拴住丈夫，反倒天天想着离开，想要杀人反倒自己成了受伤最严重的那个人！”
司如歌沉默了一瞬，笑得毫不在意，“若不是因为你，我又怎么可能会受伤呢？”
哪壶不开提哪壶，席漠有些后悔自己说出这句话。
司如歌眼里闪着稀碎的光，让他情不自禁想要伸手抓住，害怕那光芒转瞬即逝，从此再追寻不到。
他走到了床边，那女人却没有给他让出个位置，反倒是的好整以暇的看着他接近，然而问道：“干嘛？”
“让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