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儿啊,张向南叛变,是盖棺定论的事情,要不公社也不可能开大会来说这件事情。

    张曙光那个叛徒羔子,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他居然当上工人了,听说还是个干部岗,你们厂还给他配了三轮洋车子。”

    说起这个,白艳娘就气得牙根子痒痒。

    那个小兔崽子,骂了他们两口子,又揍的她两个儿子好几天下不来床。

    做为三里五村出了名的泼妇,她白艳娘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

    “不可能,娘,你搞错了吧?我们厂是东丰县最大的厂子,招工一向严格得很。

    除了顶岗的不算,其他招工名额都是有学历要求的。

    城里非农户口要求初中毕业,农业户口需要高中毕业,干部岗就更不用说了,一般都是大学,最低也要中专。

    他张曙光凭什么?凭他农业户口?凭他初中没念完?还是凭他爹是叛徒?”

    白艳娘说的话,张旭光压根就不相信。

    如果是张向南回来了,凭借他的军官身份,给儿子找了个好工作,张旭光可能会更容易接受一些。

    “旭光,你娘说的是真的,张曙光进城当工人的事情,已经在村里传开了,你娘也不会拿这个开玩笑的。”

    一直没有说话的张向东,证实了白艳娘所说的真实性。

    “好大儿,你是不知道,那个叛徒羔子当了工人有多狂。

    当着村里人的面,指着我跟你爹的鼻子骂,你两个弟弟气不过,想要找他理论,直接被他打的几天下不了床。

    好大儿啊!你要争气啊!等你以后有出息了,一定要记得为你爹娘兄弟出气啊!”

    白艳娘一个当娘的,就这么拉着儿子的手哭了起来。

    在白艳娘的心目中,她的好大儿是高中毕业生,是光荣的工人,以后前途无量,将会成长为她的依靠。

    “大哥,娘说得对,我和二哥被那个叛徒羔子打的卧床好几天了,你以后一定要替我们报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