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第一次这么问,商君年很是意外,低头用手蹭了蹭她的鼻尖:“心疼我?”
岑笑棠只是好奇,被这么明晃晃地反问,耗光了所有勇气,非常不好意思地红着脸低下头。
商君年大约是怕她还会过敏,并没有做什么,只拍她的后背,像哄小孩子那样。
就这样把脸埋在他臂弯里,只想休息一会的,却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岑笑棠虽说也经常一画就好几个小时,但这样关着门画的情况还是很少见。
门被敲响,商君年看了眼怀里的人,还没来得及起身开门,姜醒已经拿了钥匙开门而入。
“岑笑棠你给我悠着点……”姜醒一边往里走一边念叨,目不斜视地在画架后找人,“身子还没好利索可不能这么长时间……”
没能在画架后看到人,她环视四周,在看清沙发上两个人的姿势时,没忍住很轻地叫出声。
“嘘。”商君年竖起中指,“让她再睡一会。”
姜醒还能说什么,转身关门,看小鱼去了。
岑笑棠睡着的时候整个人都会很放松,无知无觉地往商君年怀里拱,抱着他的腰,闻着鼻息里熟悉的气味,连嘴角都微微勾着,像做着什么美梦。
被纱帘拢着的阳光很轻地打在她睫毛上,渡上一层金色的柔和的光,这样看上去又柔和又小,显得很乖。
就这么看着,商君年开始想,四年前的那一推,到底是对是错?
岑笑棠一觉睡到下午,醒来发现商君年竟然也沉沉倚着沙发靠背睡着了,她刚从他腿上下来,商君年就醒了。
小鱼在半山公馆一直跟着商君年住,跟在他身边的一个老佣人对动物的习性比较了解,因此就由他来照料小鱼。
小鱼这会在画室门口刨门,闻到商君年的气息就扑过去,连岑笑棠都冷落了。
“小没良心的。”岑笑棠戳着它的额头,笑着骂。
“都是跟妈妈学的。”商君年面不改色地应了一句。
小鱼心领神会地“汪”了一声以示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