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笑棠听到这些话,像是在看什么豪门偶像剧,一点都不真实。
这些词从左耳传到右耳,她甚至不觉得难过。
“话就说到这里。再说多就难听了,我也舍不得。”商邵康两手拄在拐杖上,看着岑笑棠的眼里有怜悯,“我远可以不跟你讲这些自降身份的话。”
“但你毕竟是我们商家养大的孩子,我不愿见你吃苦。”
岑笑棠呆呆地站了一会,说知道了。
她没什么好辩驳的,商邵康这样的人从来都很擅长视而不见。
只是当你走出去很远,你才会发现,身上一直绑着他给的绳索,收放都是他说了算。这样肯提前说出来,的确是仁至义尽了。
商邵康买了一面墙的作品,让麦琳打包送去家里。
岑笑棠在送商邵康出门的一瞬间,就晕倒在了台阶上。好在麦琳一直跟着,及时扶住了她。
她最近一直没什么精神,即便是画画这样的事情,也会捏着画笔发呆。
她以为是累的,这睡了两天,似乎没什么太大改善。
没一会,商君年到了画廊。
发丝被打理得很有层次感,没有一丝凌乱。
他连忙握住岑笑棠的手:“怎么?老爷子跟你说啥了?”
姜醒刚要说话,岑笑棠给她使了个眼色,没什么情绪地答:“就是问了些关于画的事,买了好多回去。”
商君年知道自己父亲的脾性,但还是松了口气。
岑笑棠把脸转进被子,局促不安地说要休息。商君年也不再说,让她跟着回保利山,说让陈叔给她看看。
岑笑棠不大愿意,商君年抬手就要来抱她,于是她便起身,自己乖乖地跟着下楼了。
只是觉得周身都很疲乏,被商君年拉了抱在怀里的时候,她第一次产生了想要自己呆着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