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宿不放心,跟了进去。
回程路上,岑笑棠总是隔一会就无意识地怯怯呢喃商君年的名字,商君年温柔地答“在”,她紧锁的眉头就舒展开一些。
程宿坐在前排,转头见着两人,心底升起一种怪异感。
这哪里像长辈和晚辈,简直要比他和岑笑棠还像情侣。
他想说点什么,打破那诡异的气氛。
却发现那两人的眼神就那么看着对方,眼里根本看不到他。
算了,商君年能安抚下岑笑棠,就姑且原谅他吧。
再说了,长辈抱抱,也很正常。
他舅还抱他呢。
他把自己安慰妥当,转身坐下。
白阿姨和医生陈叔已经侯在客厅,见商君年抱着岑笑棠跑进来,立刻从沙发上起身,准备器械。
商君年抱着岑笑棠进了屋,要将人放下,岑笑棠就这么挂着他的脖子不肯放开。
“情况比之前好很多。”陈叔就着这姿势听了半晌,又珍重交待,“你多陪陪她,让她把药都吃了,别一撒娇你就妥协。”
商君年汗颜,只说好。
陈叔掩门出来,被程宿拦住:“医生,她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陈叔摇头。
程宿坚持:“这种情况通常不是要送医院?”
陈叔抬了抬眼镜,笑得很温柔:“通常是,不过岑小姐在商总身边很安心。”
“这胜过世上一切良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