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和医生都走了,屋子又静下来,商君年在床边坐下,端起一碗粥用掌心试温度,再喂到她嘴边。
岑笑棠极不自在地喝了一口,只想让商君年赶紧走,说饱了,不肯再喝。
商君年将那粥碗往柜上一放,慢条斯理擦手:“你这样太危险,我会在客厅和大门安装监控。”
他以为她又会说不必了,但岑笑棠只是点头,不自觉地避开了他的目光:“监控多少钱?”
商君年眉心蹙起:“什么?”
岑笑棠打开手机,传给他一个共享文档,里头是密密麻麻的数字,列着这四年来商君年为她花费的每一分钱。
商君年周身的气温骤降,冷声问:“既然要算这么清楚,拍画的六百万是不是也记上?”
他说的是气话,可岑笑棠竟然有些恍然大悟的样子,低头戳了一会,然后小心说:“加了。这些年卖画的钱都先还了父亲欠下的债务。等我再赚,才能把这些钱还给你,会很快的。”
到时候,我们就不必再联系了。
商君年眼底一片愠色:“随你。”
这哪里是生疏了,这是要划清界限。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