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总是这样淡漠,这淡漠不知怎么地就让岑笑棠心底窜起一股不满。
她偏过头,红着眼尾问他:“商总现在,是以什么身份在管我?”
商君年不应。
她又追问:“长辈?”
“还是资助我的金主?”
一连串底气不足的质问在碰到商君年之前就消散个彻底,岑笑棠在他回答之前先慌乱地低了头。
商君年凝神看了她一会,叹了口气。
半晌,才接着说道:“你成年了,我再没资格管你,但如今你回来C市,有难处要跟我说。”
岑笑棠不欲再跟他争论,点头应了。
商君年的强势,四年前被送出国时她就领教过。
她那么卑微抱着他哭泣求饶说不会再犯糊涂,也换不回他一丝心软。
但她确实没什么好抱怨。
念艺术是多么费钱,商君年看在爸爸的份上资助她读书,宠她几年,早已仁至义尽了。
她和其他被资助的孩子们一样,没什么特别。
商君年和她参加的是同一场晚宴,走进电梯,商君年伸过来胳膊,要岑笑棠挽住。
岑笑棠不着痕迹的躲了躲:“商总没有女伴吗?”
商君年皮笑肉不笑:“商总?你一定要这么喊?”
当初追着他没大没小要抱要亲喊商君年的小孩,终于是长大了。
却哪里都透着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