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笑棠跪在商君年身侧,呢喃道:“我早就疯了。”
商君年听到动静,回头,朦胧月光中似乎是看到了一个人,就那样跪在床边看着他。
身体里泛起一股奇怪燥热,极度不舒服,所有的血液都在往一个地方冲,想要找到出口。
他看不清人影,也不愿在意识不清醒的时候碰任何人。
“别管我。”他强撑着最后一丝理智,哑声道,“离我远点。”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酒意,让呼吸都变得炽热。
岑笑棠不敢动,眼睁睁地看到商君年用那只修长白皙的的手蓄力,粗暴地扯开领带,又用力地把眼镜往旁边一扔。
很快,他伸手去解黑色衬衫,随后失去耐心,狠狠一拽,扣子崩开几颗,掉落在地面。
程宿的声音断断续续从门外传出,让岑笑棠出去,一遍遍给她打电话,直到手机自动关机。
再后来,程宿的声音越来越低,死一般寂静。
月光下,商君年的模样是那样矜贵,夹杂着不耐的欲念,实在是……
像神祇终于因为世俗的欲念跌落凡间。
岑笑棠光着脚,很轻地走过去,像走进一个极不真实的梦。
商君年努力保持清醒,从嘴里含糊不清地喊出一声“笑笑。”
岑笑棠在这一声呼唤里丢盔卸甲,她轻声回应:“是梦,商君年,只是一场梦。”
皮带掉落在地,商君年滚烫灼热的指尖捏住她的后颈,岑笑棠小猫似地细细发着抖,发出类似呜咽的声音。
商君年像是跌进一个旖旎的梦里,潮湿,混乱,他紧紧地抱着身边的人,与她四肢纠缠。
岑笑棠尽自己所能的安抚他,想让他解脱。
商君年低低地喘息着,理智崩塌得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