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那粉色的小盒子,岑笑棠眼底的火苗熄灭了。
商君年又很轻地问了叫了她一声,以为她再不会回答时,岑笑棠却忽然掉下泪来,连那排字母都很轻地颤抖。
岑笑棠哽咽道:“纹身的意思是,Without him。”
她没有擦泪,只是将一字领往上拉,将锁骨都牢牢遮住。
商君年神情紧张起来:“笑笑,这是怎么了?”
岑笑棠敲敲挡板,压着哭腔对着何文昭说:“我要下车。”
何文昭为难地看向商君年,岑笑棠已经开始去抓车门把手。
离保利山还有一公里,商君年握住她的手:“听话,几分钟就到了。告诉我,怎么了?”
岑笑棠任眼泪打转,颤抖着重述自己的要求:“我要下车。”
最终,何文昭打开车门,岑笑棠头也不回径直跑了下去。
商君年要追,姜醒打来电话。
“商总,麻烦跟笑棠说下,她手机忘在我这里了。”
“好。”
商君年正准备挂电话,姜醒的声音又响起来:“你跟她说一下,航班延误,我明天晚点来接她。”
“什么航班?”商君年问,“去哪里?”
姜醒:“法国,筹办新画廊。”
商君年哑声道:“她人不见了。”
挂断电话,商君年这才反应过来为什么岑笑棠今晚如此反常,原来是准备好再也不见。
他太阳穴直跳,上车,让何文昭开车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