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呵呵,萧卿连个丫鬟也护?”
“臣素来护短,大靖安定,武安侯府的一仆一奴,臣都护;外敌当前,大靖的一草一木,臣也护!陛下此前说拔得头筹者有奖,臣不要其他奖赏,请陛下赦免这个丫鬟的罪过!”
一番话铿锵有力,听得皇帝定睛看了他良久:“好一个一草一木都护!萧卿说得好!”
皇帝又瞥了一眼半死不活的晚棠,见素色的衣裳已经洇出血色,便道:“抬走吧。”
看热闹的女眷们唏嘘,谁都没想到武安侯会为一个丫鬟放弃奖赏,但随同皇帝狩猎的皇亲贵胄们却心思各异,这其中哪里是丫鬟不丫鬟的事儿,水深着呢。
萧峙谢完恩,让武安侯府的丫鬟婆子过来把晚棠抬了回去。
一向稳健的脚步声,这会儿跟着回去时却多少有些仓促。
晚棠被抬回屋子后,萧峙又让人去请随行太医,被随后跟过来的老夫人制止:“你还闹?如此珍视一个丫鬟,你是巴不得咱们侯府没笑柄吗?”
萧峙反问:“她为何会出现在贵妃的毡帐?”
老夫人眼神闪烁了下:“贵妃头疼,让她过去按跷。”
“围场有太医,头疼不找太医,找一个她见都没见过的丫鬟?”萧峙一阵冷嘲热讽。
老夫人恼道:“还不是你昨日得罪了勇毅伯府!我听说勇毅伯夫人身子不适,原是让晚棠过去给她按跷的,哪里知道她竟然又借花献佛,让晚棠去伺候贵妃了。”
她直到此刻才相信晚棠的话,晚棠说勇毅伯和其夫人说了会儿话,伯夫人就转变了态度。
想到这个,她就糟心,婚事又泡汤了!
这时候,老侯爷也寻了过来,看到萧峙,怒道:“你待在下人房里做什么?出来!”
萧峙:“父亲母亲日后若是不带脑子,便别出门了。”
老侯爷怔怔想了下,指着萧峙的鼻子就低吼:“你敢骂你老子?”
“昨日陛下虽夸了勇毅伯的小女,却并未当即赐婚,父亲可想过为何?”
“不是被你拒了嘛!”老侯爷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