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夏对上他的目光,害怕得瑟缩了下脖子,脑子里也只剩空白的一团,张口就道:“有外人在,你的举动太奇怪会惹人怀疑的,况且昨天不是你说自己想通了的吗?”
话音落下,男人的脸色愈发难看了,深邃的眼眸里看不到半点情绪的起伏,如同平静的湖面。
江知夏后背一僵,寒意像潮水似的,层层叠叠的往上涌,几乎要将她淹溺,双脚则像是被看不见的锁链束缚住了一般,根本迈不开一步。
与她相比,中年男人因为年纪大,经历过不少事情,状况要好上不少,虽说脸色苍白,却还能在抱着孩子的情况下动作利落的拿好自己的东西离开。
房门被重重合上,嘭的闷响声惊雷似的在脑海中炸开,江知夏回过神来,扫视了下自己的处境,朝着男人露出了个讨好的笑容。
“我那不也是为了我们着想嘛……”
声音戛然而止,看着他步伐沉重的往自己走来,她不知怎么想的,竟双手抱着自己的头蹲了下去。
司夜尘静静的俯视她良久,深吸了口气,脱下白大褂搭在旁边椅子的椅背上后,冷着脸拉到她的跟前,确定不会有一丝阳光照在她身上,方才转身往窗边走去。
江知夏的鼻尖全是熟悉的气息,她缓缓把脸从双膝中抬起,望着脚步声远去的方向。
男人脊背依旧挺得笔直,却散发着种不可名状的悲戚感。
她的心里不舒服极了,急切的想要解释,“司夜尘,我刚刚不是那个意思。”
可对方犹如没有听到一般,固定好窗帘后,便坐在办公桌前忙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