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沫信他个鬼,“靳烈风,你不准乱来!”
不管他怎么没个正经,她是真心实意不希望他再把自己绑起来,才会找人借了白大褂跑来的。
男人厚颜无耻地往座椅里一靠,衬衫的领子早就松开了好几颗,他眼睫朝上掀起,眸子灿若星辰,薄而性感的唇角边,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调笑,嗓音低沉地道:“好,不乱来,那你要怎么替我治疗?”
见他居然没捣乱,阮小沫暗自松了口气,站起身走到医生没有拿走的剩余的针管前,“当然是该怎么治怎么治了。”
首先,就是要让他习惯有人拿着针管靠近他。
然后,自然就是要让他习惯针头和皮肤的接触。
最后,再是其他更进一步的治疗。
不过……
阮小沫在心底叹了口气。
就第一步,从昨天到今天,都一点效果都没有。
第一天医生好几名是被闻讯赶来的保镖给抬走的,所以今天,索性一开始就守了一堆保镖在这里,以便随时抢救被暴走状态下无差别伤害的心理医生。
所以,这也才是之前靳烈风为什么要求绳子的缘故。
如果照这么下去,那些人谁都不可能拿着针管靠近他,那他永远也到不了第二步的阶段。
如果连这个都适应不了,那新病毒培育就算出来了……自然也就没用了。
阮小沫眼神黯了黯,拿起一只,转身要走向靳烈风。
靳烈风眉头倏然蹙紧了,但又很快松开。
他的一只手臂在阮小沫看不到的角度,被他重重反着压在背后,这个姿势会让人非常不舒服,一点稍微动一动,就会感觉骨头摩擦和关节扭动的痛楚。
这稍微能有点压制他失控状态的作用,即使他真的控制不住的话,强行起身,也会很容易就伤到胳膊,起码能给他争取清醒过来的时间。
他怕阮小沫拿着那个东西,就这么毫无防备地走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