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上门,阮如烟眼底的柔弱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狠意。
她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低声道:“查到了吗?阮小沫那晚睡的野男人是谁?”
墨修泽在地摊上,又静静地坐了许久,才站起身来,弹掉身上的烟灰。
狼狈,极其的狼狈。
他昨天骂阮小沫犯贱,他自己又何尝不是犯贱……
他如果但凡有点理智,就该知道,和阮如烟交往,会有多么容易和轻松。
他爸妈一向喜欢阮家的二女儿和三女儿,尤其是三女儿阮如烟,大方得体又一直喜欢他。
可感情的事真有那么容易控制就好了。
墨修泽打开衣帽间的大门,走了进去。
在房间的角落,一件礼服外套单独的挂在那里,显得格外惹眼。
黑色燕尾服,设计中规中矩,版型和材质都极佳。
而最出挑的地方,则是袖口缝制的一道麦穗金的波浪形编织条纹。
麦穗的金色打破了黑色燕尾服的规矩又略显沉闷的设计,波浪形和笔挺的剪裁完全相悖又莫名融洽。
神来之笔般的点缀。
当他穿着这身燕尾服上台表演小提琴那天,却没有人知道这是来自一个女孩裙边上的装饰。
他抬起手臂,轻抚着那道麦穗,闭起眼来。
眉心,带着隐忍的痛苦,重重蹙起。
酒会大厅里,人来人往,宾客们华美精致,侍者服务周到。
璀璨的水晶灯和房间里的各色灯光,把酒会现场布置得金碧辉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