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真的是茶味冲天,纪谨言,还说你不懂什么是绿茶?我看你深谙煮茶之道好吗?茶艺大师非你莫属!
林清浅气得在心中疯狂吐槽。
林清浅笑着,煮茶是吗?当谁不会是呢?
“我觉得纪先生说得对呢,照顾像纪先生这样明明四肢健全却瘫在床上像个四肢瘫痪不能动的病人,我们一向是很人性化的。”
不就是量个体温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林清浅也在反思自己是不是太过大惊小怪,就如他纪谨言说的,自己现在是医生,他是病人。
他们两个现在只有医生和病人的关系,而不是男人和女人,在医生的眼里不分男女,只有一种人,那就是病人。
所以,把纪谨言当成普通的病人就可以了,那不是完全无障碍了?
林清浅这么一想,一下子就觉得豁然开朗了。
于是重新拿起温度计,然后探下身子去,然后……她又遇到了一个难题,纪谨言的扣子没有解开,衣服领口太靠上,她根本没办法放进去。
于是,只能无力地开口,“你能不能解开一只扣子,不然放不进去……”
因为林清浅探着身子靠近他身体的缘故,她刚才说话的时候,一头乌发刚好就有几缕落到了纪谨言的面前。
随着她说话动作的声音,微微晃动,在纪谨言的脸上轻轻扫来扫去,甚至有的还轻轻擦过他的唇瓣。
林清浅头发因为做完一台手术后洗过澡的缘故,现在还残留着洗发水淡淡的香味,闻起来好闻极了。
纪谨言轻轻嗅着那异常的味道,发丝在脸颊嘴唇一一拂过,就好像是她柔软的唇在亲吻他一样,一下下撩拨着他的心弦。
纪谨言不自觉地就深吸了一口气。
林清浅见他半天都没有反应,忍不住抬起身子看向他,“我刚才跟你说话你听到没有,扣在太靠上了,你要解开一颗,才方便我把体温计放进去。”
她又重复了一边刚才的话。
她的头发随着林清浅的起身,也离开了纪谨言的面颊,心中有些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