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可坐。”
苏谨言未言语,他把三个蒲团叠在一起,然后面向普能而坐。
三个蒲团叠起来,苏谨言像坐在凳子上坐在了蒲团上。
“阿弥陀佛。”普能方丈双手合十,言道:“施主,臆梦可还缠身?”
苏谨言沉默片刻道:“非是臆梦,大师何言臆梦?”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虚虚实实,实实虚虚,皆在一念之间。”普能微笑道:“施主,贫僧倒是受教了。”
苏谨言心中一动,若有所思道:“十里之湖可真可假,可虚可实,大师,我所言对吗?”
“阿弥陀佛。”普能笑曰:“缘起缘灭皆为心念,福来自开,贫僧观施主面相,印堂红光大盛,事有所求,必有所成。”
“哦,”苏谨言道:“敢问大师,我心何求?”
“施主开玩笑了。”
未必。苏谨言心忖:听大师之言,他显然知晓十里湖之事,且容我再试试。
“大师,可问苏某何时能再见到十里之湖?”
普能方丈凝眸,微思而道:“道可道,非常道,湖亦湖,非亦湖。施主见到的未必是真的湖泊。”
湖亦湖,非亦湖,那是什么?
苏谨言凝眸微思,道:“大师还未言苏某何时能再见十里之湖。”
“缘至则可为。”
苏谨言垂眸,心忖:大师之意,我还能见到十里之湖。
苏谨言微笑道:“谢大师相告。”
普能方丈双手合十,他抬眸看向苏谨言,言道:“世事无相,皆在一念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