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子可不需要你的奉承。”温和之音瞬间似冰冻,冷冷的,寒气逼人,如似这窗外的冻雨携风而来,冻彻肌骨。
王奉先头皮一阵发麻,立时跪下,头俯地,诚惶诚恐道:“属下不敢。”
王奉先有时故意犯傻,而对萧暮雨他是毕恭毕敬,不敢随意奉承的,萧暮雨的才能他还是真的由衷的敬服。
这一时,他虽然真心实意却引来萧暮雨的不满,他倒是没想到的,他有些看不透萧暮雨了,王奉先知道萧暮雨真的可以独挡一面有所作为了,王奉心战战兢兢,他觉得他更不敢在萧暮雨面前随意多言。
不求木秀于林,但求有功无过。
萧暮雨看着窗外冻雨携风打着春枝,他的嘴角微勾,昨夜风和云朗,似乎终于要告一段落……这天要变了。
萧暮雨转身看向跪在地上的王奉先,眸光深邃,随而含温,语气平和。“起来吧。昨夜之事只是个头,这子规非大将之才,后面的事还需你放在心上,别给我搞砸了。”
“是,公子。”王奉先起身,头深低而背仍有些显弯。
“去吧。”萧暮雨不再多语,再次转身面对花窗。
“是。”王奉先躬身而退。
……
王奉先走出萧府大门,抬眼望天,随而下台阶上了马车。
一一
冻雨携风而至开封地界,开封城街道上马车行人无几。
曹门大街祥林雅舍铺门大开,却无人问津。
苏谨言再次为苏林斟满了茶水,放下茶壶,端起面前的茶盏,深酌了一口茶水,随而朝天泉寺所在的方向望去,他又陷入了回忆。
当普能方丈告诉苏谨言,天泉山无苏谨言所见的十里之湖,苏谨言自是不愿相信,以为他听错了普能方丈之话。
普能方丈怎会说谎,苏谨言自是相信普能方丈不会说谎。
难道那一日所经历之事真的是一场梦,一场春秋大梦。